Annalize

【译】『德赫』Ten for a memory（补档）

by HeartOfAspen

食用愉快！

第一个回忆：关于悲伤

一只喜鹊落在一堆瓦砾上，那是城堡的遗迹。德拉科的眼神跟随着它，它拍了拍翅膀，看回去，傲慢地歪了歪脑袋。看起来它认为他不具有威胁，因为它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到了别处。

战争赢了，城堡却毁了。当他四处张望时，德拉科不知道那么多的悲痛该要如何才能消散。

有人从他的右边走过来，喜鹊不满地飞走了。德拉科转过头，看见了格兰杰。

她看起来很惊讶看见他，就好像他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。有那么一会儿，她只是像那只喜鹊一样盯着他，然后嘟囔道：“很高兴你没事，马尔福。”

在他回答之前，她离开了。他小声说：“你也是，格兰杰。”

第二个回忆：关于快乐

那是一个夏天，陋居里金妮房间外的栗子树长得正茂盛，一簇簇的白色花朵预示着在圣诞节时它们将结出美妙的果实。赫敏望着窗外，两只喜鹊站在破旧的，石头砌成的外屋屋顶上，韦斯莱们在那儿建了个魁地奇球场。同时，金妮，哈利和罗恩正在分享阅读着预言家日报和唱唱反调。这些日子里最好这两份一块儿读，这样才能勉强拼凑出一个真相。

“看起来马尔福家贿赂了魔法部来推动审判结果。”金妮从预言家日报的内页抬起头来，“尽管结果有好有坏——纳西莎因为你替她说话而被释放，哈利……但是卢修斯将被终身监禁。可能威森加摩也会被认为过于残忍。’’

金妮挥了挥报纸，赫敏将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，看着在那儿晃动不停的照片。她盯着第三个马尔福的脸。他看起来很镇定，很冷静。她发出声音：“你们觉得德拉科会怎么样？”

就算她这么说了，她也搞不懂他会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
但金妮只是耸了耸肩：“谁知道。”

“哈！”罗恩大喊一声，唱唱反调被他展示在胸前，“马人的哪一边有更多的毛发？”

哈利抱怨道，“这是谢诺菲留斯的又一个笑话吗？”

“哪一边？”赫敏问，试图取悦罗恩。

“外头那边。”罗恩大笑起来。

金妮咯咯地笑，哈利轻蔑地哼了一声。然后，仿佛有传染性一般，他们都为这个糟糕的笑话大笑起来。

第三个回忆：关于婚礼

当然，格兰杰在那儿。德拉科有十足的把握。再说了，那是波特的婚礼——她还能在哪儿？

如果有人问起德拉科在二十一岁的年纪还在期盼着什么，他是不会这么回答的：“在哈利·波特和韦斯莱姑娘的婚礼上，陪伴我的母亲。”他也决不会承认，他在那儿，渴望在所有的女巫中看一眼格兰杰的身影。他好些年没见她了，除了在报纸上。

他发现其他宾客们为他和纳西莎让出了好大一片空位，但他不在意。因为在这时，格兰杰穿过帐篷，向他走来。

“你愿意跳支舞吗？”她问，看起来正努力试图不要否定她自己的举动。

他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，可爱的蓝色裙子。“我很愿意。”

他们没有说很多话。她说自己正在魔法部为家养小精灵的解放而努力，而德拉科已经知道了，他支着耳朵同情地倾听。她看起来有些惊讶，他把这算作是一次成功。

他们只跳了一支舞，然后他母亲就催着他离开了。但当他走出帐篷，穿过有三只喜鹊栖息的丛林，走过乱石回到幻影移形的地点，德拉科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小麦色的皮肤和巧克力色的眼睛。

第四个回忆：关于生日

赫敏在泰迪·卢平的生日当天出现在了安多米达的家里，手里拿着礼物，带着新男朋友。她自信地大步走过小路，经过长长的木头篱笆，将安东尼甩在身后头。四只喜鹊原本漫不经心地沿着篱笆踱步，随后飞向天空。也许是因为她太过匆忙了。

然而，当她看见纳西莎和德拉科的时候，她的自信不见了。她停下脚步，盯着那颗金色脑袋的后脑勺。她知道安多米达最近跟她的妹妹和解了，但没想到马尔福们会出现在泰迪的生日宴会上。她飞快地镇定下来，将安东尼介绍给在场的所有人，愉快地接过一小碟蛋糕。

整个下午，她都试图忽视那双灰色眼睛落在她身上的感觉。

晚一些的时候，他们都看着泰迪拆他的礼物——来自哈利和金妮的一把扫帚。赫敏听见有人说：“很高兴见到你，格兰杰。”

她向德拉科微笑，试着忽略她陡然加快的心跳，“你也是，马尔福。”

“但你带来了戈德斯坦，真令人惊讶。”

她的脉搏跳得更快了。“我们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——就是那个家养小精灵解放的提案，你知道的。安东尼帮了我很多。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有捐赠者来帮忙通过这项提案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“为什么你会感到惊讶？”

他耸了耸肩：“对你而言，他看起来太无聊了。”

第五个回忆：关于银币

如果卢修斯能看见这会儿德拉科正在做的事儿，他一定会自杀。但是，如果只需要一些银币就能帮助赫敏·格兰杰实现她的抱负的话，那么……德拉科有的是钱，这一点相当确定。

距离他们上次见面真的只有一个星期吗？

将支票寄给魔法部后，他站在窗前。五月的庄园无比美丽。他能看见他的母亲在外头做园艺活儿，看起来这活儿让她相当愉悦，并使她镇定下来。不远处，孔雀们昂首阔步，五只黑色的喜鹊坐在树篱上，看着纳西莎修剪她的玫瑰花枝。

第六个回忆：关于金子

每年秋天举办的魔法部舞会，今年将在金斯莱·沙克尔位于德贝郡的住宅举办。赫敏的家养小精灵法案在几个月前通过了，所有的小精灵都获得了自由。但是雄心勃勃如她，早已开始了一个新的项目。考虑到相当多的捐赠者将会莅临这场年度盛宴，金斯莱邀请她为舞会作一个简短的有关狼人权利的演讲。

今年她没有舞伴跟她一起参加。但是如果说实话的话，赫敏确实有一个很想见的人。

他就在那儿。但德拉科·马尔福的身边已经有人了，一位她未曾谋面的美丽女士。

她试着放缓她的呼吸。她没有理由去嫉妒。德拉科不欠她什么。那只是一连串的幻想，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情愫。这个人……

她从阳台向外望去，离宴会的灯光远了些。她眯起双眼。六只喜鹊坐在不远处的石栏杆上，理所当然得好像那是它们自己建的栏杆。

“如果我不跟你说话的话，这就不是一个宴会了。”

赫敏转过身，德拉科跟着她来这儿的吗？

他一个人——走近她。他为什么站得这么近？

有那么一会儿，看起来他几乎要吻她了。他们被困在恍恍惚惚的氛围里，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——棕色和灰色——就像世上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留下了一样。然后他们被屋里传来的一阵掌声打断了。

她咽了一口口水，“我该……去演讲了。”

“是的，你该过去了。”

她冲进去，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，试图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刚被德拉科·马尔福吸引住了。她的发言富有激情。之后，金斯莱将她介绍给了众多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士，相当一部分人愿意为她的狼人项目慷慨解囊。

当离开的时刻终于到来时，赫敏心怀感激地四下寻找飞路粉。这时，谈话的声音传入她耳中。

“格兰杰的狼人项目募集到了多少钱？”她停下了脚步：那是德拉科的声音。

金斯莱低沉的声音回答了他，一个远远超过赫敏期望的数字。

“我愿意出同样数量的钱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以匿名的方式。”

赫敏花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恢复镇定。当她最终离开时，她的心脏仍跳动得飞快。

第七个回忆：关于不能说的秘密

德拉科·马尔福为赫敏·格兰杰而神魂颠倒，而他当然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一点。

他试过走过庄园，穿过果园里的树木，走过无数的棚架，踏着早晨的清辉，沿着护栏向前走，目送着七只喜鹊聚集在那儿，然后在他走过来时飞向天空。

这是一个必须要保密的秘密。德拉科从没想过要告诉赫敏，他有多么渴望她的目光，她的声音。这是一种酷刑，但总比失去了一切要好。

第八个回忆：关于愿望

詹姆·波特出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，被他那欣喜若狂的父母抱在怀里。不一会儿，赫敏出现在医院，准备送上她的祝福。

当她抱起这个孩子，逗着他的时候，德拉科出现了，来送他的祝福。他和哈利在过去的几年里变成了好朋友，他们确实是孽缘。

“你想抱抱他吗，马尔福？”哈利带着骄傲问道。

尽管他翻了翻白眼，觉得这问题很滑稽，德拉科还是回答，“为什么不？”

然后，她看着他抱着这个婴儿，就像他肩负着运送一堆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的任务，赫敏知道她对德拉科陷得太深了，已经超越了一个在校女生的怦然心动——她甚至不能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。

他一定察觉到了，因为之后他走近她。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紧张。“格兰杰，你明天愿意跟我一起午餐吗——我是说，讨论一下你的项目，当然。”

“那会很好。”她微笑。

这不是一个约会，他强调了这是为了工作。但当她沿着伦敦的街道返回魔法部的办公室时，她那么心神不定，差点撞进一个报亭里。她撞倒了一个小摆设，数不清的聚集在一起吃东西的鸟儿们闹成一团。一群鸽子和八只喜鹊飞走了，显然因为她的鲁莽而感到被冒犯。

但赫敏毫不在意。她的心脏正飞快地跳动着。

第九个回忆：关于亲吻

午餐时，他们几乎没怎么讨论狼人。之后，赫敏和德拉科走到了一个小小的书店门口。她坚持要进去，他拗不过她，他早该知道的。

但他仍然觉得到目前为止，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。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一顿有关工作的午餐。他为此感到欣慰。

直到她突然说：“谢谢你为我的狼人项目捐赠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一个慈善家。”

是这样吗？她是否只是为了感谢他而同意与他共进午餐？他沮丧地看向她，然后他的目光越过她，从书店的窗户看向外边。一对情侣坐在咖啡厅外面的一张桌子旁，同时，隔壁的药剂商店正在宣传；九只喜鹊围绕着石子砌成的街道蹦蹦跳跳，啄着药剂店外展示的独角兽毛。

他看向她，那双温暖的棕色眼睛正注视着他，闪烁着爱慕。

不。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。

“你当然知道为什么。”

她抬头看他，他看见了她的邀请。没有任何犹豫地，他吻住了她，就像他心心念念的那样。

仿佛就像是在漫长而疲倦的一天后，她终于回到了家。赫敏这样想。

他们分开的时候，他低语道：“你可以考虑一下，格兰杰。”

她张开嘴巴打算回答，但他制止了她。

“不，好好想一想。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，我不是一个能言善道，会不断进行爱情宣言的男人。而且不论我多么努力，我的名声都不会是毫无污点的。”

有那么一会儿，她看着他，然后慢慢地将手放在嘴唇上，就好像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一样。当她放下双手后，她承诺道：“我会好好考虑的，德拉科。”

关于悲伤，关于快乐，关于婚礼，关于生日，关于银币，关于金子，关于不能说的秘密，关于愿望，关于亲吻……

第十个回忆：你永远不会错过

那是一些有关黑色、宝石蓝色和喜鹊羽毛一样的白色的美丽场景。当看见一群鸟儿飞到临近的树枝上时，赫敏想道。

“你现在暖和了吗？”

她转向德拉科，后者正为她披上一条毛毯，用来抵挡从水面升腾起来的寒冷空气。“我会的，如果你跟我一起的话。”

他亲密地坐在她身边，他们坐在一条小小的长椅上，毛毯盖在他们身上。她依偎在他身旁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。他们共享着完美的寂静，欣赏着面前如画般的风景。

“棒极了。”他说，“你想到来奥卡斯岛。我从来没来过美国。”

“爸爸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带我来过。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。”

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。“你觉得等我们回去告诉他们，我们私奔了，他们会怎么说？”

微笑逐渐在她嘴边扩大。

“我想他们会为我们高兴的。毕竟我们为这一刻精心准备了三年……不是每一天你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完美天堂的。”